小欢喜9

补习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循环键，季杨杨每天的脸红心跳都成了固定节目。

熊饴庭总装作浑然不觉，递水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，讲题时俯身靠近的呼吸，都让少年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
“主人，你这温水煮青蛙的战术到底要用到什么时候？”暖宝的声音在熊饴庭脑海里响起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。

熊饴庭靠着椅背轻笑，指尖摩挲着笔杆：“急什么？得等他自己先迈出那步。不过，加把火倒是可以。”

最后一天补习，熊饴庭只穿了件宽松的背心就推门进来。

季杨杨的目光瞬间被那流畅的肩线和隐约凸起的胸肌勾住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，赶紧低下头假装看题，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对方的一举一动。

中午的番茄牛腩炖得软烂入味，是熊饴庭特意照着食谱学的。

饭后季杨杨揉着圆滚滚的肚子，看着熊饴庭收拾碗筷的背影，心里既温暖又有些发慌。

午睡时间到了，他死活不肯一个人睡主卧，涨红着脸争辩：“都、都是男生，挤挤怎么了？”

熊饴庭拗不过他，只好躺下。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，在少年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
季杨杨侧躺着，盯着熊饴庭轮廓分明的侧脸，看着他均匀的呼吸，心跳越来越快。

半小时后，他试探着伸出手，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颊，又飞快地缩回来，像偷了糖的小孩。

闹钟尖锐地响起时，熊饴庭起身时腿软了一下，季杨杨心虚地赶紧坐起来，眼神躲闪。

等熊饴庭进了厕所，他才猛地从口袋里摸出纸巾，擦了擦嘴角——刚才趁对方睡着，他实在忍不住，轻轻吻了吻那柔软的唇瓣，现在唇上还残留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味。

厕所里，熊饴庭摸着嘴角若有似无的触感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。

他套上外套，故意没拉拉链，露出线条清晰的腹肌。

季杨杨瞥见那抹若隐若现的风景，手指攥紧了衣角，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在尖叫：好想再靠近一点！

下午的习题季杨杨做得飞快，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，仿佛要把心里的躁动都宣泄出去。

熊饴庭坐在沙发上打游戏，他就假装随意地躺了过去，脑袋枕在对方大腿上。

可一想到补习结束后，老师又会对着其他学生露出这样温柔的笑容，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酸溜溜的。

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，砸在熊饴庭的牛仔裤上。

熊饴庭立刻暂停游戏，伸手扶住他的肩膀：“杨杨？怎么哭了？”

季杨杨猛地坐起来，一把抱住熊饴庭，脸埋在他的胸膛里，哽咽着说不出话。

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，满脑子都是不该有的念头，可心脏却诚实得很，每一次跳动都在叫嚣着喜欢。

“主人，他好像要憋不住了！”暖宝的声音带着兴奋。

熊饴庭轻轻拍着少年的背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：“没事，我在呢。”
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，也能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味，心里那点刻意的克制，终于快要绷不住了。